不洁(上)(3 / 16)

苏青瑶蹲坐在地,捧着脸,两行热泪忽得下来了。

哭吧哭吧,哭完了还要回去,哭完了还要回去。

这时,耳畔有脚步声渐近,最终停在她面前。

苏青瑶缩起身,胳膊抱着膝盖,整张脸埋进怀中。

她心里:鸽的三天是去查资料,为找“上海娼妓改造史话”的影印版,耗了半天,字面意思的半天,又花八块钱买,等一天网站人工处理,才下完。然而实际写,涉及的就十几个字……不过是很值得看的资料

关于锦铭:窃的不是yu,是情,得先给阿瑶和锦铭划一道警戒线,再让他俩轮流在越界的边缘试探,最后清醒地明知此事不l,对谁也没好处,却偏要去犯险。知道大家想看锦铭的床,但要安排他俩下面几章喝醉,稀里糊涂滚床单,就没那种“明知故犯”的味道

小阿七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。

苏青瑶仍不放心,再三叮嘱,直至小阿七烦透,嘴一撅,借口要去厨房帮忙,撒腿溜走。

“太太你再说,嘴皮子都要磨破啦!”小阿七直晃脑袋。

苏青瑶看着她小鸟脱笼般的背影,带笑地叹一声,回卧房换起居服。

她打开手包,看见里头叠好的领带,回过神,想,这领带托谭碧转交给于锦铭不就行了,怎么铁了心,非要问住址呢?

质问自己到这一步,她的心觉察出危险,不敢再继续叩问。

徐志怀今日回来得格外迟,苏青瑶熬不住,在厨房的小桌喝了碗j汤粥。等他到家,苏青瑶心中正想能找什么托词瞒着徐志怀去跑马厅,一时没留意她跟丈夫还在闹气,上前惯常接了他的外套。

抬头,男人低着眉眼望她,似是浅浅笑了下,俯身吻她的粉腮。

吵架不糊涂,和好往往糊涂,要不然老人总说“过日子、过日子”,“过”有忍耐与领受的意味,太清醒,就忍不下去,要揭竿而起。幸而脚踩泥土地的他们最擅算糊涂账,晚清si去活来地折腾,没别的,竟是帮王公贵胄装糊涂。

所以他睡了一晚客房,又睡回她枕边。

“青瑶,你今天去找谭碧了?”徐志怀解着领带。

苏青瑶应他一声。

“我不反对你出门交朋友。但对谭碧,你要多留心眼。她不g净,听说g过不少拐骗nv学生下海为娼的腌臜事,你真心待她,她不一定真心对你……”徐志怀yu言又止,尽可能软着口气哄她。“我是怕你以后伤心。”

苏青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与他轻轻发笑,两手一卷一卷拆着发髻,青丝一缕缕扭曲着垂落。

“说不准我也是被她拐骗了呢,”她说。

徐志怀脸se骤变,几步走到她身后,搂住她的腰,携她起来,侧身抱到梳妆桌上,让她面对自己。

“有气冲我发,存心说这种话,也不嫌晦气!”

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。”苏青瑶扬起脸瞧他,白如烟的面,黑如夜的眼,唇微粉,淡淡一笑,温婉得几近si气。“万一哪天把你惹恼,你一气之下不要我了,我可不得沦落风尘,被谭碧拐骗去?夜夜卖笑。”

徐志怀盯着她,只觉她浅浅的笑颜如此刺眼。

“你还是气我。”

“我讲的是真——”

未等她话说完,徐志怀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,不许她再说。她脸小小一个,男人掌心盖过来,包住了,倒像被绑匪劫持。

苏青瑶瞪大眼睛瞧他。

“少说胡话。”徐志怀嗓音冒出些躁火,“我娶你,那是登过报、办了宴,跪过父母,敬告祖宗,连si都归葬同x,一生一世扯不开的。”

一生一世……这话太重。

苏青瑶哑然,两手抵在他x膛想推开他,徐志怀不许,推拉之间闹了一阵,她口脂未卸g净,蹭得他掌心一片嫣红。

“我错了,我错了,”苏青瑶泄气,口齿不清道,“睡觉去。”

徐志怀松手,看过掌心的嫣红,搭在桌台边沿,左胳膊仍搂着她。他冷着脸,低头亲她的脖颈,sh润的鼻息喷在肌肤,吻似有似无。苏青瑶猜他想要,乖巧地抬腿环住他的腰。

男人吻过她的脖颈,轻咬她的锁骨,手腕抵入腿心。苏青瑶的起居服是典型的英式nv袍,敞着领口,裙摆一层又一层。他指尖挑开柔滑的两瓣,r0u着g涩的r0u珠,腕骨在裙摆纯白的纱缎间钻动,苏青瑶浑身力气好似立足在他的指尖,随着抖动,满溢出水声。

她呜咽,撑在梳妆台的手臂支不住发抖的身子,转而本能地环住他,额头抵靠他肩头乱蹭。

“过来点,”徐志怀低语,手臂将她搂得更紧。

裙下的食指探入一个指节,g出细缝的水ye涂抹到花蒂。他急切地拨弄,短指甲反复刮,力气太大,苏青瑶简直su到牙疼,小腿夹着他的腰来回踢蹬,好像有火星浮在肌肤上烧。

徐志怀心知她是受不住,抬一下她的身子,扬手去打她的tr0u。

“疼……”苏青瑶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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