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他失去了唯一一个可以独占许棠的机会(2 / 2)
耳边。
熟悉的声音和语调,许棠猛地睁大眼睛,转头,一个身影飞奔过来,又在离他两米处募地顿住再不前进一步了。
“小烬!”许棠挣扎着爬起来,但因为失力又倒了下去。
“急什么?”胡渊把他扶起来坐着。
“你怎么不过来?”
许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烬,男生也看着他,黑黝黝的狗狗眼蓄满了泪,嘴巴紧抿着,似乎委屈极了。
“我不能过去,我过去会伤害到你。”
许棠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唐烬抿了抿唇,垂下眼睫。
许棠推开胡渊的手,越过唐烬,又看向他身后的身影。
高大挺拔的男人远远站着,黑眸中有疼惜和自责,却碍于某种原因无法上前,只能沉沉地注视着,眸中似有千言万语。
“祁暝。”许棠扁了扁嘴,眼圈倏地就红了“你怎么也不过来?”
“你们不要我了吗?不喜欢我了吗?”
“当然没有!”唐烬大喊,“我最喜欢棠哥了!”
祁暝抿了下薄唇,垂于身侧的手指蜷了蜷。他看向胡渊,“你没告诉他?”
胡渊说:“没有必要。”
祁暝说:“现在有必要了。”
两个人打哑迷似的,许棠听得一头雾水,“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?”
唐烬红着眼睛期期艾艾地开口:“老婆.....”
“小烬,过来。”许棠冲他招手。
看得出唐烬很想过去,但还是犹豫地看了一眼胡渊。
胡渊冷冷道:“去吧。”
如蒙大赦一般,唐烬咧了咧嘴,猛地扑到许棠面前,将许棠抱进怀里,搂的紧紧的。
然而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,“老婆,我好想你,可是狐狸不让我来,他说我来了会让你生病,我只能偷偷看你,呜呜呜。”
“我也好想你。”许棠也想哭,下巴搁在男生肩膀上,鼻头通红吸气,但是唐烬哭得比他还凶,他就只能先哄着唐烬了。
“小烬,别哭了。”许棠顺着男生的背,“告诉我是怎么回事。”
唐烬抹了一把脸,“你那天被祁暝带回来以后就发烧了,怎么都不见好,狐狸说你是阴气入体,是因为我们两只鬼和你走的太近,导致你才生病的。”
许棠瞪大了眼睛,“生病....阴气入体....”
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,他以为自己就是普通感冒。
唐烬黏黏糊糊地贴着许棠不舍得分开,一边亲一边说:“老婆,棠哥,对不起,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
许棠坚定地说:“没关系,我不怕,我们不分开。”
“嗯嗯!”唐烬眼睛都亮了,高兴地舔着许棠脖子。
“不许任性。”低沉的男声响起。
祁暝望着他,“你很脆弱,不能乱来。”
许棠说:“那你就舍得丢下我了?”
当然舍不得,祁暝垂下眼,那天看着许棠去山上找他,摔倒在雪地里哭泣的时候,他的心脏都仿佛被大雪吹破了一个洞,哗啦啦透着风,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那么心疼的感觉。
可是他没办法,他一想到许棠因为他发烧烧到神志不清,嘴里胡乱呓语的那一幕,他就悔恨自责愧疚,他只能远远看着,忍着心痛,等到胡渊来把许棠接走。
他想着,若是没有办法,就一辈子这样做一个旁观者也好,至少他的宝贝是健康的,平安的。
可他没想到,许棠竟会那样糟践自己,看着许棠瘦弱苍白的脸,祁暝内心的愧疚和心疼简直要把他淹没,他实在拿他毫无办法,他快要被逼疯了。
许棠打断祁暝的出神,他伸出一只手臂,睁着湿漉漉的眼睛,软声道:“要抱。”
祁暝心中一跳,再度涌上许多难以抑制的情绪。
“抱抱我,别不要我。”许棠眼中含着期盼和乞求。
祁暝无法克制地迈了一步,又看了眼胡渊。
阴气入体的概念是胡渊提出来的,以往他没有接触过人类,也不知道还有这种情况发生,因此他不得不采纳胡渊的意见。
胡渊狠狠闭了闭眼,揉揉眉心,“过去吧,别搞得我像个拆散你们爱情的恶人一样。”
“你有办法吗?”祁暝问。
许棠也目光灼灼看着他,充满希冀。
“有!没有也给你变出一个来,行了吧!”
胡渊气得变成一只狐狸,一头扎进被子堆里,尾巴蔫蔫地垂了下去。
他知道,他失去了唯一一个可以独占许棠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