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师能麻烦你帮我洗澡吗?我一个人搞不定(1 / 2)

因为这一句话,霍烬在学校的一天都神情恍惚。

而罪魁祸首却在家里极为悠闲,他躺在床上玩手机,直到听见主角受出门的声音,才懒洋洋地爬起来,打扫了一下卫生,给自己煮了碗牛肉面,边吃边看蜡笔小新。

下午太阳正好,碧空如洗,适合吃甜食,他换了身衣服,下楼去甜品店。

他住的这个小区里有小广场,是出大门的必经之路,很热闹,有老头老太太聚在一块纳凉聊天,还有不上学的皮孩子到处疯跑。

许棠走着走着路,迎面就冲过来一个玩滑板的小孩,措手不及没躲开,直接被铲倒在地,他穿的短袖短裤,露在外面的手肘擦破一大块皮。

许棠“嘶”了一声,疼得皱眉头。

熊孩子却冲他做了个鬼脸,嬉笑着跑开了。不远处孩子的奶奶往这边望了一眼,看见自家孩子没事,转过头继续唠嗑。

许棠生气,想要上去理论,但想到熊孩子和他家大人的反应,一猜就不是讲道理的人,自己细胳膊细腿,正面刚八成会吃亏,他无奈摇摇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可是今天好像事事都和他作对,他到了甜品店,店员告诉他,最后一块草莓蛋糕在五分钟前被一位客人买走了,现在柜台里只剩下几块巧克力蛋糕。

就在他犹豫的一分钟内,巧克力蛋糕也被人买走,眼看着最后一块也要没有了,许棠赶紧掏钱买了下来。

他拎着小蛋糕站在店门口有些茫然,愣了一下低头给霍烬发微信,【霍老师,你几点下班?】

那边很快回了消息,【六点,怎么了?】

许棠看了眼时间,现在是五点,他打字,【我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等你,请你吃好吃的。】

霍烬:【好。】

许棠去了隔壁的便利店,买了一碗关东煮,坐下来边吃边等霍烬。

没过多久,店里走进来一个高瘦的身影,穿着浅灰色西装,发型有些特别,头上就是稍长一点的短发,但在脑后的发尾处有一条食指粗细的辫子,一直延伸到腰部。

许棠本是随意一瞥,目光一下子顿在男人戴着黑皮手套的右手上,那里拎着一块草莓小蛋糕,盒子上的logo就是隔壁甜品店的,看来这人就是店员说的最后一位客人了。

他盯着蛋糕,心里叹气,就差五分钟。

忽然男人转过头,视线望过来,清晰的面容展现在许棠眼里,他顿时僵住,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悸动。

察觉到许棠的不对劲,男人朝着许棠走过来,温声询问,“先生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许棠完全呆住了,他注视着男人年轻俊美的脸,无法抑制地想起上辈子最后的那些日子。

——那时候他已经很老了,不想回宫,他们就在南方一个四季如春的小城镇里定居下来。白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晚上相拥着入睡,他在这样平静温馨的日子里逐渐感受到生命的逝去。

临死前,几人都有预感,他们围在他床前坐着,紧紧拉着他的手。那时候顾渊已经很虚弱了,他比自己小六岁,却沉疴缠身,几乎难以行走。

顾渊强撑着坐在他身边,见他睁着眼睛盯着他们,以为他畏惧死亡,其实他只是不舍,他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,他知道他们还会有下辈子、下下辈子,可他永远无法坦然地面对分离。

顾渊抚着他的脸,吻他的额头,用沙哑沉静的声音说:“陛下,你别怕,臣很快就去找你。”

自己早就不是皇帝了,他也不该再称自己为陛下,可顾渊依然用了这种称呼,君臣是他们最初的关系,他们在青年时相爱,一起走过半生,在生命的结尾之时,又回到最初的那个春天。

生命是一场场轮回,他们的爱历久弥新。

“先生,你怎么哭了?”

温润清朗的嗓音唤回许棠神智,许棠摸了摸脸,一手冰凉湿润。

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捏着手帕递到面前,手腕上戴着一串矜贵的紫檀佛珠,许棠这才发现,男人只有右手是戴着手套的。

他没客气,直接把手帕接过来擦眼泪鼻涕,声音带着很重鼻音,“你为什么戴美瞳?”

男人戴了黑色的美瞳,他一眼就看了出来。

男人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会如此直白地问出这样一句话,毕竟他们只是见过一次的陌生人,但很奇怪的,他一点都不排斥,他只是思考了一瞬,说:“因为我的眼睛有一些问题,需要戴美瞳。”

“什么问题?近视吗?”许棠追问。

“嗯…不是。”男人眨了眨眼,似乎在想怎么回答他,青年很自来熟,让他不太习惯,但他觉得很新奇,还很喜欢。

“是因为体质的原因。”男人想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,又问,“你呢,你戴眼镜是近视吗?”

“是的,我是一个大近视眼。”许棠闷闷地说。

他把眼镜摘下来擦擦,泛红的眼眸一下子闯进男人视线里,男人一向古井无波的内心竟泛起丝丝涟漪。他鬼使神差地想多了解一些青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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