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披着人皮的疯狗/那是他势在必得的妻子(2 / 3)

的人真正交谈。

一旦发现就会刮了皮套,再挥着鞭子,抽在他们身上。

明盛忽地开口,发出人的声音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好些时候没说话了,嗓子沙哑。

受惊的小少爷立马退倒在地上,又被侍卫抱起来,好一会都埋着头不再瞧人。

小少爷实在没想明白,怎么大狗变成了人。

不过听见老板踢在明盛身上的声音,那团绯红的小脸磨蹭着转出来。

颊上可怜的表情一滞,一时连眉毛都横起来;“你?你拿了我的钱都还没给他治病呢!”

那边停下来,他惊动的面目生出犹豫。

好一会才瞥到明盛身上,分辨这是个什么东西,忍不住嗫嚅着:“……我叫稚月,就是,嗯,娘亲说就是天上的小月亮!”

那是他的小名,不过因为常听,便以为自己的本名就是如此。

稚月平日也是娇纵惯了,遇到不认识的老板说话也是骄里娇气:“不准打他!我,我明天还要来看的!打坏了还怎么看?”

果然为了再从这位小少爷手里抠出金银,老板破天荒没有拿鞭子抽打明盛。

明盛再次见到了他的小月亮。

那天的稚月没有那么害怕了,小小一团蹲在地上,叽叽喳喳跟明盛说着生病了会很难受的话题。

老板就在一旁听着,不一会发觉没什么实质内容,指着自己的儿子来看人。

整个戏团就是为了给他的儿子安家赚钱用的,黑心的老板眼高于顶,想买个贵气的女郎做儿媳,所有人都听他念叨过。

明盛瞧着稚月病弱的脸,一时有些出神。

单独一人的恩赏不足以拖住老板的脚步,不到七天他们又拖着行囊往下一座城去了。

直到明盛自己找机会逃出来,一路往那座住着小月亮的城走。

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些路过的城池的名字,歪打误撞回到了已经陌生的出生地。

明盛被找回家里,关在南王府中,一直到他再次变回世子该有的样子,才终于放了出来。

明盛站在沈迢十几步之外,发现穿着小姑娘衣裙的人正是分别已久的稚月,他忍不住看了又看。

还是那样漂亮矜贵。

的确是他一直想要的稚月。

明盛看得实在大胆,又不知遮掩,直到忍不住羞恼的沈迢气冲冲跑过来,他才记起来。

好像这算是一种冒犯。

明盛用学来的,一切关于好的面貌对着沈迢,一忍再忍。

沈迢软软的身子靠过来,他天生适合装成金尊玉贵的娇小姐,说话甜乎乎的,人又娇气。

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,似乎觉得自己这般作弄人没有成功,欺负到没脾气的石头上了,一拳打到棉花里,左右难受。

温吞的热力传到明盛身上,让他想起多年前,那道放在头顶的虚幻温度。

沈迢成为了沈家唯一的小姐。

明盛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,但他心里突然转起一个藏了的念头。

如果沈迢还是当年的小少爷,明盛只能跟对方成为友人,再特别,也不会是唯一。

他的心里却是只把沈迢当做唯一。

从听过夫妻之间的亲密起,便想着捞下这枚小月亮藏在怀里。

可就算身为南王世子,明盛再怎么肖想,强夺一家皇商的独子做男妻,传到京城里也会被责令分开。

但沈迢变成了沈稚月。

明盛实在兴奋了,那点伪装出的正常,在重新遇到沈迢时,又变得岌岌可危。

他模糊的话把人吓到,只能赔礼道歉,抱起沈迢进到屋里。

簇簇的锦绣里,坐着一个俊丽神秀的小小姐。

气血恢复了些许的小脸恹恹的,显然是刚才受惊了,现在也带着点怕,不住地偷瞄明盛。

明盛见着只有他们俩的房间,从学会的规条里扒出可行的,迫不及待告诉了沈迢。

骄矜的人没想过拒绝,觉得衣裳普通的明盛不会有机会跟自己扯上姻亲。

扬起下巴,又收起了惊怕,唇角有几分得意,灵得要命。

甚至看出来明盛没什么动作,壮起胆子,气喘吁吁将人推出房门。

末了轻哼一声,变回明盛刚跟他搭上话的样子,细眉高高抬起,唇珠颤颤。

沈迢狡黠灵动地做了鬼脸,头上妆点的珠花乱飞,像被托在枝头云间的皎洁月盘,漂亮极了。

‘嘭’的一声,死死将明盛关在门外。

明盛的额头抵靠在门框上,红了一些。

他却凑得更近,翕合鼻翼,从细细的缝里嗅到了属于沈迢的香气。

住着沈家小姐的闺房日复一日沾染着气味,隔着门都能闻见。

药的苦味里反出香软的甘甜。

明盛回到南王的身边时,已经快到傍晚了,隐隐绰绰的月形挂在天上,是细俏的月牙。

他叩首:“父亲,请帮我结一门亲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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