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坐在席位上的不是原本的受邀者而是消失数十年的虫族母皇(2 / 3)

还算礼貌地挥挥手。

“监测部的朋友在给我看红荫星的探测图。”

红荫星,这是漫星族给那颗看上的生命星球取的名字。

那种图片是准许外传的吗?轮的疑惑一闪而过。

紧跟着的便是一个念头——

那绝不会是在看什么探测图。

轮想的没有错,一切的不安都在几天后得到了解释。

所有通讯设备都因为频段干扰坏掉了,轮在向着那部由械族改造过的虚拟接入器狂奔。

只有它才能够瞬间接入星海联合会的预场,他必须立马将消息传递出去。

虫族燃起余烬,重新登上了星空的幕布。

而漫星族占领的这颗,包括周边更远的一些生命星球便是试火的第一步。

虫母就在附近,轮知道。

所以他要快,趁没有虫族反应过来这个星球上还有逃脱封锁的东西!

轮划开升降梯,里面站立的工作人员齐刷刷转头,看向这个少数没有被寄生或者替换的漫星族。

比起外面直接撕开衣物变换回虫族本体的所谓族人,那群余裕散漫的家伙更不正常。

被猜测过有后台的年轻议员赫然在列,在升降梯的门关闭之前,他走出来。

轮满脸都是呆滞的冷汗,他已经惊惶到麻木,有些做不出表情了。

年轻议员绕到轮的背后,将之推进升降梯内。

他说:“前面那几个的身体烂掉了打不开门,你这个活的就去开一下,让我把东西搬走送给妈妈玩玩。”

真是恶劣的虫子,虫族强悍的身体分明能够轻而易举破开那扇门,偏偏要堵在必经之路上,抓住保有一丝希望的可怜虫,轻挑地捏碎所以光辉。

似乎从被压着的轮脸上看出这层意思,还拟态着漫星族样子的虫族笑起来。

“不,你的心情起伏不重要,也无须在意。我们只是怕拆盒子的时候,弄坏了要送出去的礼物。”

仅此而已。

所有站在顶端的强族都是这样,看待弱小的种族仿佛是统一受过教育般,不关心不在意。

毕竟这是那个与人类、械族互相制衡的虫族。

轮的虹膜打开了存放着破灭希望的门扉,他眼睁睁看着联通外界的仪器被送走。

那名领头的虫族忽然抬头望着天,在轮的面前变回了本体的样子。

五官竟然没有任何改变,只是生出几分异样的阴冷。

揉上痴狂的热意,混合出粘稠的令人不适的渴慕。

无数虫族嘶鸣着,齐齐望着天空的一点,狂热的样子很容易明白来的会是谁。

临战的虫母。

为什么脆弱的虫母会离开建好的虫巢?

巨大的蝎尾挥动着,那名虫族看着轮,带着一些嫉妒。

他说:“你们这些还活着的渣滓,感恩吧,得到了沉入母皇精神海好梦的优待。”

总是以易碎姿态流传的虫母在很多智慧种的眼里,如同地位崇高的美丽共妻。

虫族依仗着虫母,又被虫母拖坠。

柔弱纤细的躯体为虫母换来了如海般的精神力,彻底成熟的虫母精神力足以笼罩一整颗生命星球,将其中所有的生物拖入自己的精神海。

几乎没有几任虫母会近距离‘冒险’,为虫族的战争机器做到这一步。

而海量的虫族也不必让自己亲爱的母皇如此费心。

只有近乎失去踪迹又重获新生的虫族,有机会让异族见到虫母那种致命的美丽。

轮在瞬息间被拖入温柔绵软的迷梦。

梦里有一望无际的光海,坠落下数不清的弱小光团。

那些光团一接触到翻涌起浪潮的水面,便再也找不到踪迹。

他感觉自己像是团云轻飘在空中,只等也融在光海里,与暖得让人心折的精神揉在一起。

恍惚的意识流动思索着,接收到这场景的反馈。

似乎被光雾笼罩的绝丽人形站在海面上,柔软雪腻的躯体拢着一层幻纱。

对方简直像是什么想象中才能有的幻想种,轻轻振开的翼翅晶莹清透,逸散出朦胧的虹色,曳入光海中的蝎尾矜持得宛如装饰。

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,那么这一定是聆听第一卷神谕的天使。

原来,真的是一场美梦。

这颗星球上,除了虫族以外的最后一名生命也睡去了。

虫族收回了领土上的第一块拼图。

宁挽朝把玩着手中这圈可以联通上星海联合会的手环。

的确是械族的审美,精简、冰冷、规整。

虫族特意选在会议召开的前一个小时攻占领星,就是为了不让虫母等太久,可以一同进入这场有意思的会议里。

从精神上吃饱了饭的虫母轻轻‘唔’了一声,看起来了有些慵懒。

他对摇着尾肢的蝎说:“做得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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