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皇贵妃危(1 / 1)

窗外月影沉沉的坠在乌云后,惊鸿殿里的樱花重重叠叠的开着,竟有些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意思。

白昭恩一派天真可爱,丝毫不觉自己的莽撞,他把手里的竹箪往正厅里的桌上一放,掀开盖子,从里面端出一碗糖水来。

“小铃铛,我觉得这个好好喝,所以也给你带来了!”

刘玲君面色不变,仍然是那副慵懒姿态,只是后背疼出汗来,他懒懒的从床上支起身子,另一只手把搭在床头的鎏金紫燕烟杆摸起来,端在指尖,状似自然的把左肩滑下的衣服一提,仍由右肩的衣服滑下,露出有力的臂膀,和凸起的锁骨。

他忍着疼在白昭恩身旁坐下,唤来门口的内侍为他点燃烟杆,一双凤眼懒懒的看向那碗糖水,“陛下,我并不嗜甜。”

白昭恩立刻失望的哦了一声,自己把那碗糖水不住的转动,白瓷彩釉的碗里盛着蜜色糖汁,里面还沉着几颗糖渍青梅,面上又浮着几朵樱花,想来是小皇帝从院子里摘了扔碗里的,只是这碗糖水,看一眼,就甜的让人心里发麻,简直要腻死人了。

刘玲君正盘算着该如何让白昭恩离开,又想着怎么今日周仕莲能把白昭恩从未央宫放出来?更重要的是,他不确定李翦追着他来到白昭恩面前的时候,白昭恩,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。

忽然,他的双足上被人轻轻踩住,接着,是白昭恩惊讶的声音,“小铃铛怎么没穿鞋袜?”

那一双明黄的靴子绣着张牙舞爪的龙纹,不轻不重的踩了他一下,又连忙移开,倒像是全然不小心的样子了。

这一刻,刘玲君的心提了起来。

他想,小皇帝这是在拿捏他了。

他此刻有两种选择,要么回答,“陛下,我方才已经就寝了”要么说实话,“鞋袜拿去给内侍洗了,还没换新的穿”。

然而小皇帝不给他思考的空间,白昭恩穿着长袜的足从短靴里抽出来,踩在了刘玲君足背上。

“爱妃如果着凉了,我可舍不得,我最喜欢皇贵妃了。”

那穿着袜的足从刘玲君的裤脚里往上撩,踩着刘玲君的小腿一寸寸上移,移到小腿肚时,被刘玲君轻轻捉住,便再动弹不得。

“多谢陛下抬爱,只是更深露重,陛下明日还要早朝,现在还是……”

白昭恩的食指按在刘玲君的唇上,看了刘玲君的肩膀许久,接着,像是痴迷刘玲君的肉体,而非想了什么似的,说道,“小铃铛睡觉的时候,也穿着外衣么?”

“微臣方才,还未歇息……”

白昭恩便伸手去脱刘玲君的外袍,刘玲君两根手指压着交领,不让白昭恩脱下,这举动却显得有些刻意,白昭恩心下一笑,手上再微微使力,刘玲君只能松开手,任由他剥下外袍。

外袍下面,自然便是绸衣,去了绸衣,又是中衣,刘玲君再不能失手,于是主动出击,把白昭恩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抱入怀里,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说着,“陛下,这是又要撩拨臣妾了?”

他这么一说,便伸出两指,钳住白昭恩的下巴,伸舌探入白昭恩的唇里,微微一顶白昭恩的唇齿,白昭恩就很急切的打开,被刘玲君深入浅出的吻了一通,两颊飞红,手上却状似无意的攀上刘玲君的肩膀。

他脸上情动,手上顺势掐住刘玲君的手臂,用力的抓住,刘玲君竟然毫无反应,只是又压过来,封住白昭恩的双唇,把一双唇吃的水光润泽,啧啧作响。

白昭恩再有心机,却实打实是真真一个少年,哪里受得住这种手段,他方才开了荤,被周仕莲操的食髓知味,此刻被刘玲君亲着,不由得有些心痒痒,然而还记得正事,伸手去扯刘玲君的衣服,一定要看看刘玲君衣服下的左手手臂,到底遮着什么。

刘玲君手臂上的膏药还没吸收完,他一面亲白昭恩的嘴儿,一面双手抱起白昭恩,把人往床上带,“陛下这是要临幸我了?”

“是呀,皇后教了我快乐的事情,这种快乐的事,也想和小铃铛一起做。”

白昭恩说着,双手按上刘玲君的胸膛,他后穴还有些疼痒,却用丰润的腿根夹住刘玲君的腰身。

“今晚我就要遍施恩泽!”他呵呵的笑了一声,像是无知无觉的少年一样可爱,又带着少年人明目张胆的欲火。

窗外夜影深沉,樱花树簌簌的抖动,夜幕之中一条星河覆盖在皇城上空,而这个时候,中书令看着面前跪下的儿子,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。

周仕莲跪在地上,声音沉沉的道,“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