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传4-生死(2 / 3)
意他将自己放下,缓言道:“我当年所造杀孽,岂止这一桩而已?你们如今寻上门来,很好,很好。”
东方孤行意识到恩父此番是要血债血偿的意思了,他蹙眉道:“恩父,你休想将我一人抛下,你若死,我绝不独活!”
正当此时,躲在暗处的屠百里听到这两父子情意拳拳,自己却完全被排除在外,心头一紧,手中暗器锁脉神针竟是脱手而出,射在了东方孤行持剑的手上。
屠百节一震,眼见义子受伤,再仔细瞧去乃是小弟才会的独门功法,不由仰天长啸,震得整个银色极地兀自颤动不休,仿佛正有个落魄高手正在发泄自己多年来心中的不平、屈辱与罪责。他怒极之下双掌推出,竟是硬生生将那北海双剑逼退了数尺。
屠百里本来想用那锁脉神针将兄长一举击杀,谁想出了差错,正后悔莫及。此番又见屠百节妄动真元,知晓他大限将至,不禁又放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大哥,你终究是要死在我的手上!”
他一步步走向屠百节,神情有如癫狂:“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想你么,大哥?不错,我每天夜里都会发疯一样地想起你,想着如何把你杀掉。想到你因为背上的伤痛而永远记住了我,我心里就忍不住高兴起来。”他走到屠百里身前,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貂皮拉扯开来,露出脖颈间那被东方孤行所留下的吻痕来。
屠百里心中一震,癫狂之态更甚,甚至俯身上去啃咬起那些吻痕来,意图将上面那属于东方孤行的印记抹去:“大哥,你是我的亲生兄弟,你只能是我的!只能是我的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对你痛下杀手么?因为我心中想的,乃是你若是成为了一个废人,以后就只能天天被我囚禁起来,眼中心里身上都只能有我的痕迹。”
屠百节暗中聚气,听到小弟如此丧心病狂的发言,心中已是暗暗下了决心。
屠百里浑然不觉,眼中散发出浓烈的恨意瞪着东方孤行:“而你,居然碰了我最心爱的大哥。为了怕他痛,怕他疼,我当年甘愿屈居人下,东方孤行,你对大哥的爱,根本不及我的一分一毫。”
东方孤行也知晓此刻屠百里当真是入了魔障,他不欲与他争辩,只担忧着恩父的状况。
屠百里一声沉喝,气运全身,至极之招再现,却因为背后伤口而后续无力,只能口吐鲜血,活生生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。
东方孤行急忙赶到他的身边,将恩父扶起,准备豁了自己这条命出去,也要保得恩父一线生机。
屠百里再见到他们两人亲密情状,更是怒火攻心,轰然一掌击出,竟是将两人同时打成了重伤。
屠百节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,慌忙之下将东方孤行推开,蓦然生出一股力气来,一招蛇凤并飞便朝屠百里身上落去。
屠百里未曾料到兄长竟还有此等神力,当下已是来不及招架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,啪地一下摔在了冰原之上,鲜血四溅。
屠百节撑着身子,缓缓地走到了屠百里的身前,当做是最后对他的怜惜,轻轻地将自己这位小弟抱在了怀中。
屠百里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,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袭上心头,他慌忙地抓住屠百节的衣襟,刚才的狂乱与嚣张顷刻间全都消失不见,只是苦声哀求道:“大哥……大哥救我,我好冷,我好冷啊!我再苦练功夫,我们一定还能称霸武林!”
屠百节淡然一笑,长叹一声道:“武林?什么是武林?这条路不该是我们兄弟走的路。”说罢,又见小弟痛苦不堪的扭曲面容,他实在于心不忍,再是一掌挥下,屠百里顿时气绝身亡。
东方孤行沉默地站在一旁,对于恩父这段过往的情愫,他自觉没有任何理由插手,只得沉默不语,一同陪屠百节伤感着。雪花纷飞,似乎要将这银色极地上的一切都掩埋。寒风冷雪中,一切都是那么地孤寂苍凉。
将屠百里埋葬好之后,屠百节几日来都是神情淡漠,似乎还沉浸在失去小弟的悲痛之中。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,银色极地之下巨大冰岩浮出,他们苦寻良久的鳞皇孤独毒终于现身。
时隔多年再见,便是鳞皇也不禁眼中闪烁泪光,他见屠百节面目颓丧,且真气有异动的情形,不由开口相询。
屠百节将几日前与屠百里一事全盘托出,鳞皇又是摇头叹息。他知晓两人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解除玉鲸刺一事,可惜他现在也是力不能及,只得说道:“我暂且用白霜真气维持魔蛇至尊的性命,你需在二十天之内寻来会用祖龙一炬之人,否则到时药石罔医了。”
东方孤行点了点头,再耽搁不得,便是一路急奔千道寒居所。
后者已知他来意,凝眸片刻道:“东方孤行,只要你替我除去无尘圣僧,我自当尽力一助。”
东方孤行毫不关心此人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,只快速问了他的居所,便又急急而去了。他心底清楚,此刻恩父的性命已全系与己身,若是耽搁一刻,只怕……
遥远的世外桃源,本是清幽山水佛寺之地,今日却突然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。东方孤行不由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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