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哥我下面疼((26 / 28)

的贫民巷子,自然不可能是美食或者好玩的把季鸣吸引过去。

那是什么?

霖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。

“你,去那里干嘛?”

季鸣站在东巷的下坡处,将指间抽过一半的烟熄灭,另只手抄在兜里。

他脸部线条大多锐直,眉宇深挺,薄骨直鼻,乍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少爷面相,但唇部又违和的饱满,是当下最流行的唇形,嘴角不用刻意,放松时微微上翘。

反差感十足的碰撞,中和这张脸的锋利感的同时,又带来一种玩世不恭的风流感,让整个人看上去劲劲的,是圈内不少的男男女女着迷的原因。

季鸣听着电话那头霖扬陡然加快的呼吸,这样的反应有很多种可能,但季鸣只想其中一种,然后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瞬间清朗不少。

是啊,他也想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。

经历了昨晚糟糕透顶的家族聚餐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像过往一样全然埋进工作,或去夜店寻欢作乐,或找个酒店大睡一觉。

而不是来这个老破的出租屋。

一个人在门前站了很久。

明知里面没有会给他开门的人。

-今晚聚餐,没忘吧。

-嗯。

没忘,但不代表想去。

季鸣收起手机,推开压在身上的留文力,朝对座一个长相清秀男生挥了挥手,示意把人带走。

男孩很快明白,走过来把醉过去的留文力揽到肩上,临离开前没忍住回头看了两眼季鸣的方向。

他想,圈里的姐妹果真没骗他,康明集团的掌上明珠,唯一嫡长孙,那张脸比手中未来的钱权还要吸引人。

可惜转性太早。

听说这位季少爷已经洁身自好很久了,别说发生实质关系,连酒都不允许他们坐旁边喝。

季鸣近期唯二后悔的两件事,上周没有飞美国,今天把留文力约出来。

他的好兄弟口口声声说能够解闷的酒没发挥作用,自己倒先醉了,季鸣后悔刚才没有多灌两杯,现下才会这么清醒地看到董琳的消息,没法无知者无罪的装傻一回。

季鸣抻了抻被留文力压出痕的西装外套,穿上,对长沙发上的其他人说:“抱歉有事先走了,今天这场我请。”

人群中响起一小阵欢呼,躺在漂亮男孩怀里的留文力吓一激灵,其中不知是谁调侃季鸣:“季少,今天也走这么早啊?”

“家里有事。”季鸣面无表情往外走。

“前天家里也有事?”那人笑。

季鸣停下,回头比了个中指,笑骂道:“喝你的吧!”

家庭聚餐七点开始,在季老爷子市中心的老洋房里,虽然向外传达的是一家人太久没聚,来坐坐而已,但显然到场的大部分人不是这么认为的。

年过七旬的季佑军在去年查出脑梗,尽管平时注重养生,年龄到了谁也没办法。

查出后到现在,季佑军只因季鸣走丢的事进过一次医院,所以身子骨整体看着还算硬朗,但那天的晕倒就像敲响沉睡的警钟,有些东西蠢蠢要欲动起来了。

董琳对于季鸣西服上的褶皱很不满。

俩人才见五分钟,她已经有意无意提起三遍了,无非是说季鸣不上心,没有危机意识,拎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。

“知道了,妈。”季鸣在这种事上一向不爱争论对错,任由董琳又抱怨,反正等到晚宴开始就结束了。

只是今天的董琳似乎对细枝末节格外注重,季鸣注意到她比平时多出的焦躁,想问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随着晚宴的开始,季鸣得到了答案。

原来是季承义从国外回来了,他二叔的大儿子,在斯坦福商学院进修,比季鸣大两岁,因此更早完成学业。

董琳对季承义这个晚辈格外有危机感,也因此格外不满季鸣不上心的态度。

“你和你大学同学的游戏公司,最近怎么样了?”董琳抿口红酒,低声问。

“挺不错的。”意料之中,季鸣看到董琳沉下的神色,他忍住笑接着说:“都准备上市了。”

董琳果然冷下声音,看着他:“我想你明白主次轻重,有些东西该停先停了吧。”

季鸣没回应,不动声色碰掉左手的刀叉,示意保姆换一套新餐具。

“小鸣。”

长桌主位的季佑军喊他,桌上其他人随之一静,目光聚集向季鸣。

季佑军虽然已经古稀之年,但身背依然挺拔,不怒而威的气场一点没变。只不过这位威严的老爷子对着季鸣总是不自知换上另一幅面孔。

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大儿子走得早,季鸣是这几个晚辈里他参与成长轨迹最多的,自然比对其他人多出些寻常长辈的疼惜宠爱。

“在国外一切都好吗?”

“嗯,都挺好的爷爷。”

季佑军点点头,朝餐桌某一处抬了抬下巴:“这猪肚汤是你小时候最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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