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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回家睡觉了。

他正准备安静的告退,突然余光扫过了男人的脖子。

那上面有数道泛着紫红瘀血的掐痕。

刚才男人一直坐着,又低着头,阴影刚好遮住了这一片肌肤,现下江临风站起身来露出了被他遮住的光线,那深到不容忽视的瘀血痕迹便一下子露了出来……

他脱口而出惊道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!”

“啊,这个啊,”男人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处,面色稍稍有些变化。

“我去接触了一些,和小柯一样情况的……,患者”

他斟酌了一下用词,最终还是没有把“性瘾”两个字说出来。

江临风知道闻堰不愿提及这些,便拍拍他的肩示意自己明白。

男人的面色缓和了一些,伸出手指来抵了下太阳穴,“我的老师说,濒死的窒息感,和这个病发作时临近极限的感觉是接近重合的……”

“我想体会他受过的痛苦……”

江临风已经找不到可以描述他此刻心情的词汇了。

人的求生本能致使了再想自杀的人也做不到自己掐死自己,连掐晕都做不到。轻度窒息感一旦产生,大脑就会强行操控着肢体放弃这种自虐行为。

他盯着闻堰脖子上深色的印子,感觉自己毕生所学构建的知识体系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冲击……

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这么蠢,非要自虐一样体会别人经受过的痛苦。更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牛逼,竟然真的可以凭借意志克服人类最本能的生理反射。

他舔了舔干裂的下唇,重新打开了药箱,面无表情的道:

“抬头,你这儿也得抹药包扎,有伤不说,你等死吗?!你不知道有人在这儿种颗草莓最后直接归西了!”

闻堰仰起头来笑了一下:“麻烦了。”

江临风被他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儿气到原地飞升,一边上药一边骂骂咧咧的道:

“你可真行!”

闻堰送走了江临风之后,到储物间取出了托运回来的两个行李箱。他怕上二楼会吵醒林珂,于是便拖着两个行李箱去了一楼的浴室。

一楼的浴室比楼上卧室内的还要大不少,算上一大一小两个契入地面的浴池足有四五十平。

闻堰环视了一下室内,估算了一下小浴池的容量,喊来了值班的佣人,让他去仓库弄了十桶酒精来。

酒精倒好之后闻堰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,清醒了片刻后长舒一口气,打开了靠近手边的那只箱子……